1.Michaeng,一點37line

2.自設ABO,6A8O

3.寫爛了,別罵我

4.聖誕節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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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頂的鬧鐘響起,躺在床上的人胡亂按了四次才關掉,正想睡個回籠覺時窗簾被一把拉開,陽光直直的照在她的臉上,甜膩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小南,起床了喔。」

 

名井南往上一攬,失去平衡的湊崎往前倒,她被名井南抱在懷裡,說話的語氣像是在撒嬌。

 

「再睡一會……」

 

湊崎聽到後無奈的笑了笑,從名井南的懷裡拔出一只手,對準還想賴床的人的耳朵,用力捏下去,名井南吃痛了一聲,從床上跳起來,湊崎的笑容隱藏著殺氣,她冒著冷汗說我我我起床了,趕緊拿著襯衫和西裝褲逃進浴室。

 

她們是對情侶,交往剛滿一年,幾星期前剛升上經理的名井帶著湊崎去吃了一間她很愛的麻辣燙,在那裏慶祝了兩人的一周年,職位越高工作越忙,這幾天名井都處在加班加到滿的狀態,疲累的程度湊崎都看在眼裡,今天也不例外。

 

從浴室走出來時,湊崎替她烤了吐司,也整理好了上班要用的資料,名井微笑著接過公事包,又在湊崎額頭留下一個吻,看著眼前的人羞澀的樣子輕笑出聲,湊崎用大阪蜜拳敲她的肩膀,為她整理慘不忍睹的領帶。

 

「紗夏,」名井南又親上她的鼻尖,「我愛妳。」

 

「肉麻什麼呀真是的。」湊崎紅著臉推了推她,「路上小心。」

 

「恩,我出門了。」

 

太陽在冬季只是裝飾,名井在門口等著計程車,冷風從衣領鑽進去,她咬了兩口烤土司,還燙著,能夠讓她的胃溫暖一些,想到是湊崎為她做的,心裡也暖了。

 

剛進到公司還沒坐下就被老闆的電話叫去談話,自己的團隊帶的新人出了事情,簡報做的亂七八糟,老闆問是誰指導的,同事一律將矛頭指向名井。

 

她硬生生站在那聽老闆訓話,一小時後回到辦公室時,桌上多了好幾份不屬於自己處理的資料,鄰桌的同事探出頭,抱歉的和名井說他得早點下班,回家顧在孕期的老婆,而名井只是笑著說沒關係。

 

「謝謝名井經理,妳真可靠。」

 

不到中午那個同事就收拾東西馬上走人,名井為了早一點做完打算連午餐也不吃,她在公司裡跑上跑下,勞累的程度不輸新職員,她把最後一份資料拿去影印後回到辦公室,癱坐在座位上。

 

這時突然有人從後面拍了拍她的肩膀,她轉頭一看,是副總經理,「名井啊,晚上有個應酬,妳能來的吧?」

 

累癱的名井想到早上忽然莫名其妙的挨罵,又處理了一大疊額外的工作,現在又被叫去和客戶喝酒,她的怒氣已經升到頂端,但一想到還在咖啡館裡的湊崎,也只能吞下脾氣答應這份應酬。

 

她一向不喜歡吵雜的環境,以及自己面對的客戶,無一不在找著機會和她敬酒,名井甚至覺得如果把視線移開酒杯一秒,一定會發生什麼事,但她不能拒絕客戶的敬酒。

 

越來越多酒水下肚,即使她酒量再好也抵擋不住,再加上身體連夜的勞累,名井的頭腦逐漸變得混沌,和同事說自己身體有些不舒服,匆匆的拿起包走出包廂。

 

眼前的路變得扭曲,她的步伐左右晃著,途中撞到一個路人的肩,她和對方說對不起,但對方只是什麼也不說的加速離開,名井就因為這樣忽然哭了。

 

她的聲音出了名的小聲,導致在開會時常被忽略,柔軟的個性讓她拒絕不了其他人的拜託,工作和同儕間的壓力壓的她喘不過氣,她蹲坐在路邊的石階哭了出來。

 

她很想在家裡的湊崎,只有她會等著加班到半夜的自己回家,會在早上柔柔的叫自己起床,會和她說最喜歡她。

 

她停止不了想念湊崎,她的腦袋裡充滿了湊崎的味道,她在酒精和燥熱裡殘留的理智意識到,她的易感期到了。

 

名井在路邊縮成一團,冷風吹過她的身體也沒有讓熱潮退下,她努力的抑制自己的信息素不要飄散在空氣裡,在混亂裡她感覺到有人靠近了她。

 

「妳還好嗎?」名井艱難的張開眼睛,在看清眼前的人前先聞到的是淡淡的花香,名井往前倒,像只無尾熊攀附在對方身上。

 

「幫幫我⋯⋯」

 

在恍惚中名井感覺到自己被抬上車,向日葵的源頭還在旁邊,她不斷的往那蹭,向日葵就離她越遠,實在受不了時她雙手一張把花兒抓在懷裡,蹭著毛茸茸的頭頂。

 

向日葵——孫彩瑛雖然貼了抑制貼,但對方濃郁的玫瑰讓她有那麼一點不適,她和司機隨便說了一間酒店的地址,只希望能把這個陌生Alpha趕緊送到安全的地方。

 

孫彩瑛一個一五九的人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一六三的名井背到酒店房間,她還來不及喘口氣,一只手抓住她的手腕,將她壓在床上。

 

Alpha居高臨下看著她,眼裡充滿了混亂和慾望,作為Omega的孫彩瑛感受到來自基因裡的壓迫感和恐懼,她扭動著想掙脫,名井南靠她越來越近——

 

最後在她嘴角的痣留下一個輕吻,名井起身放開孫彩瑛,靜靜的坐在那流淚,蠻橫的玫瑰也削弱了不少,這和保健課本裡寫的狂暴狀態的Alpha不一樣啊,孫彩瑛露出不可思議的眼神。

 

「幫幫我,求妳了⋯⋯」軟弱的聲音和請求讓孫彩瑛搞不清楚這人到底是A還是O,但仍殘留的信息素告訴她,眼前這個看似弱不禁風的女人是個充滿攻擊力的Alpha。

 

而且還很漂亮,孫彩瑛迷糊的想,她跌進羅曼蒂克的玫瑰叢裡,隨著她撕下脖頸上的抑制貼,向日葵淡淡的香氣和玫瑰融合在一起,自己慢慢的被放倒在床上。

 

「妳的名字。」

 

名井南啃著她脖子時拍了拍對方的後腦勺,孫彩瑛顫抖著說,「孫⋯⋯孫彩瑛⋯⋯」

 

名井南靠近,咬住她小巧的耳垂,「南,」又伸出舌尖舔了舔,「名井南。」

 

名井南的動作溫柔的過分,指尖撫過孫彩瑛的皮膚,她的衣服早早就被丟在床下,對方的襯衫卻只是有些皺而已,孫彩瑛不甘示弱的抬起手開始解對方的鈕扣。

 

名井俯下身,當孫彩瑛解開一顆扣子,她就會咬住她的乳首,摩擦一番後輕輕拉起,放開,每一次都讓甜膩的聲音從孫彩瑛的嘴角邊漏出來。

 

襯衫被解開後仍然披在她身上,孫彩瑛的雙臂無力的攬住名井,她感覺有只手竄進了她的褲子,當觸碰到那塊碰不得的禁地時,她緊張的哭了出來。

 

名井注意到小孩的緊繃,她湊上去和孫彩瑛討吻,她被吻的暈乎乎的,名井南趁著孫彩瑛不注意下,把無名指的第一指節輕輕塞進無人開墾過的山洞裡,裡面既溫暖,又潮濕。

 

向日葵的香氣濃郁到快蓋過她的玫瑰,她的腺體硬的不得了,但即便如此她還是溫柔且緩慢的為這未經人事的小孩做擴張,孫彩瑛在這股體貼下逐漸放鬆了身子,也好好的將後來加的兩根手指好好吃了進去。

 

名井眼看準備的差不多後把手指抽出來,一小攤水跟著從洞口流出,沾濕酒店的被子。名井從西裝褲裡掏出腺體,前端漏出的液體在她的褲子上留下一個淺淺的痕跡,她將腺體抵在入口。

 

「彩瑛,我來了。」孫彩瑛在迷糊中聽到,下一秒就承受到一股劇烈的疼痛。

 

「嘶⋯⋯」名井被絞的猝不及防,前端只擠進去一點,四周的軟肉就爭先恐後貼了上來,讓她差點就這麼交了出去。

 

孫彩瑛痛的說不出話,被撕裂的疼痛從下方傳來,她劇烈的喘氣,名井湊到她的後頸,探出舌尖輕輕的撩過散發著向日葵香的地方。

 

「放鬆。」低啞的聲音從耳邊傳來,她感覺下身又流出了些液體,名井開始抽動腺體,緩緩的一點一點開拓。

 

在疼痛後孫彩瑛感受到奇特的感覺,隨著每一下頂撞,酸麻感從脊椎骨一直往上至大腦,她無意識的開始跟著名井的節奏扭動腰肢,名井的動作也跟著愈來愈大。

 

「南、南⋯⋯」孫彩瑛攬著名井南,胡亂的親在她的嘴角,試了好幾次才如願以償得到她的吻。

 

她整個人掛在她的身上,名井摟著她的腰換了個姿勢,她讓孫彩瑛坐在她腿上,但這對孫彩瑛來說太過了,她覺得自己把性器吞到好深的地方,甚至頂到了她的生殖腔口,她很快就去了,劇烈顫抖著。

 

名井把她抱在懷裡,等到孫彩瑛緩下來才繼續滿足自己,她把臉埋在她的頸窩,貪戀著向日葵的花香。

 

等到最後名井南把自己拔出來,將衝出來的精液留在床上一處水漬上時,孫彩瑛早早失去了意識,尚存一些力氣的名井抱著小孩進了浴室,出來後又將棉被丟到地板,將備用棉被鋪好鑽進被窩裡,抱著向日葵一起進入夢鄉。

 

一早起床發現自己和一個陌生的Omega睡在一起是什麼感覺?

 

在普通無伴侶緣的Alpha眼中看來或許是賺到,但在名井眼中,是個錯誤,大錯特錯。

 

孫彩瑛還縮在棉被裡睡著覺,名井南小心的拿過手機,有好幾通未接來電,都是湊崎打的,她急忙起身收拾自己的東西,正想離開時身後的孫彩瑛突然發出了聲音。

 

「嗯⋯⋯」對方緩緩的翻過身後又沒了動作,名井南站在門口,昨晚的事情她記的一清二楚,她不想當個提上褲子不認人的混蛋,特別是還睡了一個零經驗的小孩。

 

她在便利貼寫下電話號碼,把紙條放在孫彩瑛的手機底下後才離開,下樓後又去櫃檯結了帳,她匆忙的叫了車,快遲到了,她得先回家把髒兮兮的衣服換掉。

 

她沒來得及顧上周圍人奇異的目光,她也沒有發覺,等回到她和湊崎的家時已經八點多,她用了畢生最快的速度換上新制服,又把充滿信息素的舊襯衫丟進洗衣機裡,把所有可能察覺到的證據消滅後才離開。

 

在等待電梯下降時,她不斷盯著手機上的時間,站在旁邊的人突然開了口,是剛搬來的鄰居。

 

「那個⋯⋯」

 

「嗯?」名井南聽到呼喚,抬起頭看向比她高上許多的人。

 

「妳⋯⋯不貼個抑制劑之類的嗎?」

 

什麼?名井抬起手腕聞了聞,向日葵淡淡的花香撲鼻而來,昨晚的景象又從她的腦海裡竄出來,她轉過頭乾咳兩聲,她沒想到對方的信息素會停留在身上這麼久。

 

「不好意思,我忘記了。」

 

「沒、沒關係。」

 

在對方再次開口前名井先跑了出去,隨便叫了一台車趕到公司,在遲到的邊緣剛好打卡,免除了扣薪水的命運。

 

但她一整天都處在心不在焉的狀態,她知道湊崎的個性,一定會苦苦等著她回家,等於說她讓湊崎等了一整晚,還等不到人,更嚴重的是,她出軌了。

 

常被誇聰明又細心的名井第一次不知道該怎麼辦,她無力的趴在桌上,手邊還有一大疊資料還沒處理,但她只想攤在原地一動也不動。

 

她不想面對任何人,特別是湊崎。放在桌上的手機響了,是未知號碼,看到不是湊崎時她鬆了口氣。

 

『喂?』沒有回應,名井只聽到微小的環境音,『您好?』

 

『妳去哪裡?』熟悉又不熟悉的聲音,是孫彩瑛。

 

名井哽住,她清清喉嚨,『我、我在公司裡。』

 

『妳還會回來嗎?』

 

名井南愣住,她不知道該說什麼,在思考的期間孫彩瑛又說話了。

 

『我的衣服不能穿了。』

 

噢,她忘了,『我六點送新的過去,妳在房間裡等我。』

 

『恩,』孫彩瑛的聲音聽起來像是剛哭過,『再見。』

 

電話掛斷,名井感覺到自己的良心在受到各方面的譴責,她打到飯店要求再延長一晚後開始處理工作,在隔壁同事探出頭想把爛攤子再丟給名井時,被她的怒吼轟回了座位。

 

她再怎麼快也晚了十分鐘才離開公司,途中又在服裝店和藥局花了二十分鐘,抵達酒店已經超過七點。她和櫃檯小姐拿了磁卡,打了一管急性抑制劑後才敲門。

 

「呃⋯⋯孫小姐?」沒有回應,名井深呼吸打開門,裡頭是空的。

 

裡頭的信息素還沒飄散,即使打了抑制劑,還在易感期的名井還是被這股氣味撩撥到,她走進房間後浴室的門突然打開,穿著浴袍的孫彩瑛從裡頭走出來。

 

她的抑制貼在昨晚被撕下,名井清晰的聞到向日葵的香氣,她慌張拿出從藥局買的抑制貼一掌貼在香氣的源頭。

 

「痛!」孫彩瑛吃痛了一聲。

 

「對不起、對不起。」名井急忙的道歉,試著讓狂跳的心臟停下,「妳的味道太香了⋯⋯」

 

孫彩瑛紅了臉,昨晚的事在她腦裡重現,歷歷在目,她撇開頭向名井伸出手,「衣服。」

 

名井趕緊將袋子遞給她,拿到衣服後孫彩瑛又躲回了浴室,名井燒著腦袋在床邊坐下,包裡的手機響了,來電人是湊崎紗夏。

 

她嚇的將手機丟在床上,她讓手機躺在那自顧自的震動,過了一分鐘電話斷了,再過一分鐘又響了,來電人還是湊崎紗夏。到了第三次,名井接起電話。

 

『⋯⋯』她們誰也沒說話,寂靜讓名井開始冒冷汗,『喂?』

 

『妳在哪裡?』

 

『我還在公司。』名井嚥下口水,她說了謊。

 

『今天要加班嗎?』

 

名井正要開口說不,她忽然想到,沒有換洗衣物的孫彩瑛一整天都待在飯店裡,她拿起床邊的客房紀錄,是空的。這個小孩因為自己所以餓著肚子整天,前一天還做了劇烈的運動。

 

兩人陷入沈默,電話那頭的湊崎疑惑的說,『小南?』

 

『要,不用等我沒關係。』名井盡力讓自己聽起來不要有什麼異狀,『早點休息。』

 

『⋯⋯嗯,拜拜。』

 

「妳在和誰說話?」孫彩瑛從浴室裡出來,剛好撞見名井講電話。

 

她換上一件白素色的連帽衫和運動長褲,外層套著運動外套,和褲子是同套的,名井買大了尺寸,過長的衣服讓孫彩瑛看起來更嬌小。

 

「沒什麼,是我的朋友。」她把手機調成靜音,放回包的深處。

 

孫彩瑛走近名井,她就往另外一邊縮,「妳先別過來。」

 

「為什麼?」小孩歪著頭。

 

「我⋯⋯我的易感期還沒結束。」名井深吸口氣,Alpha對Omega的氣息仍然敏感,「很危險。」

 

「哦。」孫彩瑛後知後覺的退開,名井正想開口問她想不想吃什麼時,咕嚕聲從孫彩瑛的肚皮下傳來。

 

孫彩瑛尷尬的用雙臂壓住肚子,以為這樣能把聲音蓋住。她確實很餓,體力消耗了太多,錢包在前一晚早就見底,她只好餓著肚子。

 

孫彩瑛想著要怎麼化解尷尬,名井先一步拉住她的手,她比孫彩瑛高幾公分,低頭輕輕的問她,「要⋯要去吃什麼嗎?」

 

「啊、嗯。」孫彩瑛糊裡糊塗的答應邀約,等到出了飯店她仍然處在一個茫然的狀態,在意外中和不認識的Alpha度過一夜,現在還要和對方去吃飯?

 

孫彩瑛站在飯店外讓冷風吹過自己,路過的行人紛紛避開,玫瑰味還纏繞在她身上,但她自己沒有發覺,名井還在辦退房手續,她踢著地上的小石頭,在車流聲中聽見了熟悉的聲音。

 

「彩瑛!」金多賢從車裡跑出來,俞定延跟在她後面,不安和焦躁的情緒寫在她的臉上。

 

「啊,多賢姐姐。」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金多賢確認孫彩瑛沒有大礙後緊緊的抱住她,緊繃的神經放鬆下去,「我真的要嚇死了⋯⋯」

 

「妳去哪裡了?怎麼不接電話?」

 

「說來話長⋯⋯我的手機沒電了。」一股低氣壓從金多賢身旁傳出來,孫彩瑛忽然感到無名的壓迫,她看向低氣壓的源頭,「定延姐姐?」

 

「是誰?」和作為Beta的金多賢不同,她很快察覺到異狀——孫彩瑛身上有Alpha的氣息。

 

在孫彩瑛還搞不清楚俞定延的意思時,一雙手拉開她和金多賢,她被玫瑰包圍,幸好有抑制貼讓她沒有什麼感覺,所以她也聞不到玫瑰和蘭花打架的味道。

 

名井將她護在身後,Alpha體內的基因教唆她保護Omega,自己的Omega。

 

「是妳幹的?」俞定延銳利的眼神盯著名井,從小到大名井第一次散發出如此強烈的信息素,俞定延卻好像沒感覺到似的,無視愈發濃的花香繼續往前和名井縮短距離。

 

孫彩瑛終於想到俞定延為何會如此生氣,她急忙從名井手臂下鑽過去擋在兩人中間,好避免事情一發不可收拾。

 

「彩瑛,妳讓開。」

 

「定延姐姐,妳、妳先冷靜一下。」

 

「我、很、冷、靜。」蘭花的味道嗆的名井咳了兩聲跌坐在地,孫彩瑛急得將俞定延往後推。

 

「我沒事,定延姐姐,她沒有標記我。」孫彩瑛連忙解釋,「這是個意外,真的。」

 

俞定延看著無趣弟弟的求情,狠狠瞪了名井後收起信息素,她拉過孫彩瑛,「我送妳回家。」

 

俞定延不顧孫彩瑛的掙扎將她和金多賢一起推進車裡,上車前看了名井一眼,將她留在原地,驅車離開。

 

車子駛遠後名井狼狽的爬起來,過度釋放信息素讓她不太舒服,也讓易感期的狀態有了復燃的跡象,她攔下計程車,報上自家的地址。

 

下車時連找的錢也索性不拿了,她無力的靠在電梯的角落,看著數字從一上升到四,踩著搖晃的腳步走到門口,她認為湊崎應該睡了,輕輕的打開門。

 

客廳的燈亮著,孤獨的花兒蜷縮在沙發上,電視播放著無意義的綜藝節目,房子裡的兩人卻都沒有將注意力放在上面。

 

「紗夏?」名井走到客廳,小心翼翼呼喚呆滯的湊崎。

 

湊崎將視線從螢幕移開,炯炯有神的眼睛變得像娃娃的塑膠眼珠,失去了原本的光彩,眼角有著淚痕,硬是裂開一個笑容給名井,「小南。」

 

「妳去哪了?」她從沙發上下來,「我打去公司,他們說妳不在。」名井僵固在原地。

 

「妳去哪了?」湊崎一點一點逼近名井,兩人剩下不到三十公分的距離。

 

湊崎皺眉笑了笑離開客廳,回來時手上多了一套衣服,是早上名井丟進洗衣機的那套,湊崎把它丟向名井,上面殘留的味道不屬於她,也不屬於湊崎。

 

名井開口想說什麼,聲音卻哽在喉嚨。湊崎又哭又笑,她用力推了名井,名井失去平衡往後摔,絆倒了餐桌旁的木椅,撞在櫃子上,哐嘡一聲,裝著合照的相框掉在地上,玻璃碎片灑了滿地。

 

「為什麼,名井南。」湊崎的哭腔刺痛著名井,她握著的拳頭顫抖著。

 

「為什麼?」湊崎摀住臉,「出去,滾出去⋯⋯」

 

「等等,紗夏⋯⋯」

 

「我叫妳出去!」

 

湊崎把她能看到的東西都砸向名井,靠枕、裝著冷湯的碗、椅子⋯⋯

 

名井阻止不了她,也沒有理由阻止。她跑出她們的家,跑出公寓,在寒冷的街道向前跑著,身後追趕她的是數不清的罪惡感。

 

她在一處公園停下,喘著氣坐上長椅,淚水從臉頰滑過,從跑出門那刻就止不住眼淚,她崩潰的坐在那,一個人孤獨的哭著。

 

孫彩瑛回到自己家後打了個電話給名井,接通後就清楚的聽到吸鼻水和抽泣的聲音,孫彩瑛的第六感告訴她,名井又出了什麼事。

 

『喂,名井小姐?』

 

『妳在哭嗎?』

 

『是因為易感期嗎?妳在哪裡?』

 

『什麼公園?』

 

『我去找妳,妳別亂走呀。』

 

玫瑰緊緊攀附著永遠面向光明的向日葵,對她的溫柔體貼和香氣成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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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C.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2)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