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米彩

2.ABO,6A8O

 

這篇獻給你

雖然機率不大

但我希望你能看見

願你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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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一昧地燃燒著自身,散發出來的炙熱照射在年輕的生命上,蟬鳴不請自來加入了教室中的談話,隨著廣播的聲響學生們匆匆回到了位置上,幾個壞心眼的小孩經過時踢了下趴在木桌上那人的椅腳,幾聲竊笑從四周傳來,那人只是環緊了手臂將自己埋藏起來。

 

年邁的男人帶著厚重的作業推開了門,他將那疊紙張放置在講桌上推了推滑落的眼鏡,環顧教室一圈後視線落在穿著不符季節的連帽衫的學生身上,老男人乾咳兩聲開了口。

 

「孫同學,妳的作業呢?」

 

孫彩瑛仍然沒有任何動作,就連呼吸也感受不到胸腔的起伏。

 

「還是沒有的話,妳知道該怎麼做。」

 

孫彩瑛抓起掛在桌邊的背包,壓低帽沿從後門跑了出去,木門關上後孫彩瑛聽的到教室中傳出的笑聲,孫彩瑛將背包舉高至頭頂上,笑聲似乎變得更大了,混和著蟬鳴讓孫彩瑛感到煩躁。

 

夏日的熱氣一點一點逼出了汗珠,汗水沿著下巴滴落到地上聚集成一小攤水窪,倒映出了自己,孫彩瑛看著水攤中的臉,揚起嘴角嘲笑般閉上了眼。

 

等到孫彩瑛終於能放下痠痛的手臂時已是下午六時,孫彩瑛揉了幾下手臂背上書包離開了校園,走到公車站時小腿傳來的疼痛讓她不得不暫時休息,孫彩瑛捲起褲管,胡亂包紮的紗布有些脫落,鮮紅的血液沾染了皮膚。

 

看著眼前停下又往前走的公車,她僅僅只是坐在木製長椅上。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流逝,月亮被隱藏在烏雲身後,雨滴打在孫彩瑛的帽子上。

 

孫彩瑛撇見腳邊的黑影,一只醜陋的蟲子從長椅下的陰影探出頭,兩根觸角顫動著,緩緩的往前爬行,渺小卻帶著生命力。

 

末班車在這時說巧不巧剛好抵達了站牌,可憐的蟲子被車輪碾過,變得什麼也不剩。

 

她從帽緣看著車門,拿起了背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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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彩瑛是被站務員叫醒的,他對於對遲遲不下車的孫彩瑛感到疲累與不耐煩。

 

孫彩瑛拉高了口罩,到了終點站的火車所剩的乘客不多,孫彩瑛不確定自己在哪個城市,但周圍的農田與樹木讓她知道至少已經離那裡很遠了。

 

淋了一晚的雨讓孫彩瑛的體溫有些高,她漫無目的往前走著,任憑熾熱的陽光灑在自己身上,無視在田中插秧的農人們投來的目光。

 

她覺得腦袋開始發昏,傷口不斷流出液體。硬撐疼痛走進一條隱密的小路中,倚靠著石牆跌倒在地。躺在堅硬的水泥上的她閉上了眼,她想休息一會。

 

醒來時,自己卻不在那條巷子中。

 

陽光從未緊閉的簾子竄進屋內,她看著天花板上旋轉中的吊扇撐起了身體,發現自己的衣物被替換過並不像普通人一樣著急,孫彩瑛不急不徐的抬手摸了摸後頸。

 

一成不變。

 

孫彩瑛正想背起一旁的背包離開時拉門被打開了,她動作俐落地拿出藏在夾層中的折疊刀藏進被子中,壓緊口罩雙眼盯著出現在眼前的人。

 

目測二十幾的女性肩上扛著粗重的布袋,衣物和手上都沾滿了泥,臉上還有著不少的汗,棕色的髮絲黏在臉頰上。對方看到孫彩瑛醒著後放下重物靠近了她。

 

孫彩瑛對於突然靠近的女人感到緊張,握緊了懷中的刀柄,往外抽出——

 

「還好嗎?有沒有不舒服?」

 

溫暖的手掌覆蓋住了孫彩瑛的額,刀刃也因此停下了動作。女人意識到自己動作對於陌生人來說可能有些無理,著急的拿開手坐到一旁,用帶著異國口音的韓文對孫彩瑛道歉,「對、對不起。」

 

撇了下被遮掩住的嘴,作勢要起身卻被壓住了肩膀,孫彩瑛的眼神隨著警戒心變得銳利,好似想殺人般的神情,女人的目光卻不同於一般人一樣閃避,而是直看著孫彩瑛的眼睛。

 

「不能動,妳、妳受傷了。」女人不太流利的說著,一面將孫彩瑛壓倒在床墊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對方。

 

孫彩瑛看見對方眼底的溫柔,她感到非常的反胃以及憤怒。孫彩瑛咬牙釋放出自己的信息素,女人突然顫抖了一下後跌到地上,孫彩瑛抓起背包不顧疼痛磕碰著跑出房間,她聽見身後女人的聲音,「等…咳…等等……!」

 

她不相信任何人。

 

午後的太陽仍然倔強,斜陽照射著疲累的農人與學生們,平和的氛圍卻被突如其來的刺鼻味打散了,孫彩瑛看著和自己年紀相仿的學生們不斷咳嗽,甚至是蹲在一旁乾嘔。

 

她蓋住後頸的腺體往人群的反方向不斷跑著,彷彿這樣就能將自己的味道與存在掩蓋般。孫彩瑛感覺傷口又裂開了不少,血液滴落到水泥地上,在夕陽的照射下變的更加鮮紅。

 

她跑至夕陽被山壁遮蓋住、跑至繁星佈滿夜晚、跑至再也提不起腳步。

 

孫彩瑛靠著一棵腐朽的樹幹坐到地上,她覺得很痛,不只是傷口很痛,她覺得全身上下每個細胞都和自己合不來。孫彩瑛捲起褲管、扒開背包,消毒水胡亂的撒在破口上,她壓緊著紗布卻還是阻擋不住向外流淌的血水。

 

深夜的冷風毫不留情打在身上,但孫彩瑛已經累到連根手指都無法移動了,被染紅的紗布隨著鬆開的手一同墜落到地上。

 

就這樣吧,孫彩瑛想。

 

「呀…!妳…哈阿…妳振作點!」

 

肩膀被突然跑來的女人抓住並搖晃著,孫彩瑛想抬起手推開她卻無法動作,她狠狠瞪著女人烏黑的眼眸,毫無克制的散發出信息素,刺鼻的味道從孫彩瑛的腺體與傷口飄散到空氣中。

 

女人面對如同毒液般的信息素僅是咬緊下唇,孫彩瑛更釋放出足以危害自身的量,她感覺到身體深處的燥熱在蠢蠢欲動著,孫彩瑛知道這代表什麼,同樣發覺到的女人慌張的伸手想拉下孫彩瑛的口罩卻被咬住了手指。

 

「滾開……」

 

發燒的體溫因為過度釋放信息素變得更高,孫彩瑛用盡力氣咬著女人的手指,空氣中的鐵鏽味與刺鼻味混和在一起,女人在被咬出血前將頭埋進了孫彩瑛的頸肩,被濃厚的味道刺激的差點流出淚,她咬住了孫彩瑛的肩膀——暫時標記。

 

孫彩瑛的信息素和體內的熱潮一瞬間弱了不少,隨之而來的是疲勞與被標記後的安心感,她覺得眼皮越來越來重。

 

在逐漸模糊的視線中,孫彩瑛似乎看見了昨晚那只醜陋的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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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張開眼時,眼前仍是那老舊的吊扇,不過一旁多了個人。原本昏昏欲睡的女人看見孫彩瑛醒來後二話不說壓住了她,阻擋了孫彩瑛的所有行動,「不能動,傷口會裂開。」

 

想再次散發出信息素時腺體卻像是被堵住般失去了作用,女人皺起眉用了力握緊孫彩瑛的肩,語氣中有一絲強硬,「是阻隔貼,再放出來妳會受傷的。」

 

「放開我。」孫彩瑛的聲音沙啞到連自己都有點驚到,眼看身上的女人沒有動作又再重複了一次,「那、那妳不能離開床……」女人有些膽怯的輕輕放開,孫彩瑛從床上坐起身審視自己。

 

傷口看起來是有被處理過,緊實的包裹在棉布中,孫彩瑛想下床時看了眼棕髮的女人,像只小狗似的直盯著自己,孫彩瑛眯起眼看著她遞來的水瓶。

 

「給、給妳喝的。」

 

眼看孫彩瑛沒有想接過的意思,女人舉起的手不知所措地滯留在那,孫彩瑛最後嘆了口氣接過寶特瓶,背對著她拉下口罩喝起水。

 

「我叫名井南,可以叫我南沒關係,如果、如果妳想叫的話⋯⋯」女人的眼睛一下子變得像是裡面有星星一般,閃耀著光芒,「妳可以暫時住在這,我能⋯⋯」

 

「我什麼時候能離開?」孫彩瑛對於名井南講的一切毫不關心,不耐煩的問著名井南,指甲不斷撕著抑制貼的邊緣。

 

「妳應該是離家出走的,對吧?」名井南過了好一會才開口,孫彩瑛警覺性的看著依舊膽怯的名井南,「我不會把妳帶去警局的,可是妳得在這等到傷好了再走。」

 

「憑什麼讓我相信妳?」

 

「憑我沒有趁人之危標記妳。」

 

「如果我那麼容易被標記,我還會散發信息素把自己當成一根可口的熱狗放在妳面前?」孫彩瑛冷笑幾聲躺回床上背對著名井南。

 

孫彩瑛過了一段時間都沒聽見名井南的聲音,正以為對方離開房間時抬頭就看見那人和十分鐘前一樣端正的坐在一旁,只是眼睛不斷地冒出眼淚。

 

「受傷了不能亂跑⋯⋯」說完還吸了吸鼻水。名井南從小到大只要和別人起了爭執,最後都會唰的哭出來。

 

孫彩瑛覺得這人莫名其妙,把陌生人帶回家又阻止別人離開,上一秒還好好的下一個瞬間卻突然在一旁默默流淚。

 

「我不走、我不走,妳別哭。」

「真、真的?」

 

「真的。」孫彩瑛伸出一只手輕揉名井南紅腫的眼角,「所以別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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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說孫彩瑛答應留下,但她仍然不完全信任名井南,特別是自從那晚名井南對自己的信息素沒有反應後對名井南更加警戒。

 

名井南會在午後給孫彩瑛帶一兩盤青菜和白飯,但孫彩瑛待在名井南家足足兩天,一口都沒有動過,倔強的只喝著礦泉水,又在名井南回來前將食物埋到房外的樹下。

 

等到第三天時,名井南一如往常端著菜餚來找孫彩瑛,只是足足晚了半小時,衣物上還沾滿了泥土,左手被繃帶固定著。孫彩瑛看見這樣的名井南時瞳孔不自覺震顫了一下。

 

「抱歉,我在田裡跌倒所以遲到了⋯⋯」

 

「妳要去哪?」名井南將食物放在矮桌上後又匆匆起身,孫彩瑛看向名井南的手腕皺著眉。

 

「我得回田裡,晚點回來。」名井南不等孫彩瑛回話就離開了屋子。

 

孫彩瑛躺回床上盯著天花板,又看了看桌上的飯菜,爬起身夾起菜葉放進嘴裡咀嚼著,很甜。

 

名井南捲著褲管站在田中,不靈活的左手抱住秧苗,彎下腰將秧苗一株一株插進土中,熱天讓名井南流出不少汗,長時間彎著腰也讓名井南腰痠背疼。名井南用較乾淨的袖口擦拭臉上的汗,伸展腰支準備繼續插秧時才發現懷中的秧苗被奪走了。

 

孫彩瑛確認不會沾染到傷口後踏進了田中,逕自開始做著同樣的工作,「妳、妳怎麼出來了,妳得休息才行!」,名井南不管衣角會不會泡進泥水,急忙蹲下查看孫彩瑛的腿,孫彩瑛漸漸感到煩躁並一手將名井南拉起丟到田邊。

 

「妳才是需要休息的那個,以前我和奶奶一起種過田,我來幫忙。」孫彩瑛背對著名井南彎著腰繼續插著秧,「當作妳照顧我的回報。」名井南坐在田邊看向孫彩瑛嬌小的背影,孫彩瑛聽見了很小聲的謝謝。

 

直到太陽下山後兩人才離開農田,微弱的路燈驅趕了路上的黑暗,名井南跟在孫彩瑛身後看見對方跛著步伐,吞了下口水上前扶住孫彩瑛,她感覺到孫彩瑛的動作明顯地變的僵硬,卻一句話也不說,加劇了兩人之間的尷尬。

 

「呃⋯妳是怎麼受傷的?」孫彩瑛不知道名井南是出於什麼心理問出這問題,但對方眼底的清澈以及像小孩子般的緊張讓孫彩瑛放下了戒心,「家暴,就這樣。」孫彩瑛簡單地說出解答後就不再開口。過了一會名井南對孫彩瑛說了抱歉,她轉頭看著名井南,眼裡滿是疑惑,「為什麼道歉?」

 

名井南沉默著搖了搖頭,孫彩瑛看到了她眼底的悲傷。

 

之後幾天孫彩瑛偶爾會跟著名井南到田裡,擔心會遇到警察所以只在下午等到名井南回來後兩人才一起出門。但一星期後的某天下午名井南沒有回到家裡,隔天也不見她的身影,後幾天也是。

 

起初她並不在意名井南的下落,直到覺得偌大的房子變得空蕩時孫彩瑛才開始“參觀”名井南家。說起來可笑,但孫彩瑛對於這已經住下兩星期的房子仍一無所知,更不用說是講不到十句話的名井南。

 

和韓國的農村房屋不同,名井南家是一棟傳統的日式住宅,孫彩瑛以規模來看認為這並不便宜,甚至能說到有些奢侈的地步。孫彩瑛在足以迷路的走廊上繞著,她繞到覺得無趣時隨手拉開了門,是名井南的臥室。

 

是和自己住的那間差不多的擺設,只不過長桌上放著許多的相框與獎盃,上面沾滿著塵沙與蜘蛛網。剝開一層一層的灰,獎盃無一不是優等,而一旁照片上是名井南和同一名女性,照片裡的她們臉上滿是笑容。

 

孫彩瑛想不通,如果名井南是如此富有為何會待在鄉下種田,而且也不見照片上那名女性,照理說Alpha和Omega伴侶應是同居才對。當孫彩瑛想將物品放回原位時,她撇見了桌旁並未關緊的小櫃子,下意識伸手拉開了木櫃。

 

——裡面是足以致死的大量Alpha抑制劑,以及被畫過的日曆。

 

雷雨盡責的做到了它的工作,豪雨讓脆弱的秧苗快溺死在水中,但孫彩瑛不在乎那些,她從名井南宅衝出來時並沒有考慮很多,她腦中只有一個念頭:名井南有危險。

 

孫彩瑛不知道該去哪找她,就算自己被名井南標記過也僅是暫時標記,體內殘留的信息素早已變的薄弱不堪,孫彩瑛連名井南是什麼味道的都不知道,她只知道不斷地往前跑,如同那晚一般被雨滴追打著。

 

就在那麼一個瞬間,孫彩瑛聽見了名井南微弱的聲音。

 

上漲的稻田淹過了孫彩瑛的膝蓋,尚未癒合的傷口泡在泥水裡,孫彩瑛直直的往田中的小屋跑去,被埋在水中的異物絆倒時連滾帶爬的撐起身體,愈靠近農舍她聞到了一股味道。

 

像是木頭般,卻好似泡在水中。

 

等到孫彩瑛撞開門時她才聞清空氣中那稀薄的味道,是那人散發出的腐木味。

 

名井南蜷縮在舖滿稻草的角落,孫彩瑛沒有發現自己正不自覺地釋放著信息素,名井南也沒有發覺有人進到了農舍,她只覺得身體變得更加難耐,伸出手在頭上堆成小山的空罐中摸索著抑制劑。孫彩瑛衝上前抓住名井南的手,「妳瘋了嗎?!」

 

「妳怎麼⋯妳不能在這⋯哈阿⋯⋯快離開⋯⋯」刺鼻味從孫彩瑛身上飄出來,名井南覺得下腹的腺體像是一顆炸彈,堅硬的壓在名井南的小腹上。她想甩開孫彩瑛的手,對方卻使勁壓住了名井南。腐木味少了抑制劑後變得更加濃烈,孫彩瑛這時才發現身體出現的異樣,燥熱漸漸聚集在下腹,後頸的腺體隨著體溫也開始發燙。

 

「我可以幫妳,只有妳。」孫彩瑛不確定是名井南殘留在體內的絲微信息素驅使她這麼說,又或者是自己內心的想法。名井南卻狠咬著唇拼命搖著頭,下唇甚至已經咬至出血,「不可以⋯我不能⋯⋯」

 

孫彩瑛顧不了那麼多,她感覺熱潮快將她吞噬掉了,孫彩瑛扯下口罩捧住名井南的臉將唇貼了上去,舌頭探進名井南來不及閉上的嘴中。孫彩瑛引導著名井南,粉嫩的軟肉互相糾纏著對方。刺鼻味和腐木味慢慢混和在雨水中。

 

作為Alpha的本能讓名井南漸漸占了上風,不自覺的往更深處吸吮著,兩人甚至已經交換了位置,來不及嚥下的水液沿著孫彩瑛的臉頰滴到身下的稻草中,感到缺氧曲起手臂頂住名井南的肩,好不容易分開後喘著氣環住對方的脖子,朦朧的眼睛看著名井南。

 

「妳之前也幫過我,我不想欠人情。」

「所以、沒事的。」

 

名井南心裡有什麼崩塌了,一道多年來她不斷修補又不斷出現裂縫的牆,就這樣被眼前的高中生弄得崩塌了。

 

易感期的Alpha幾乎是將自己濕透的上衣撕開,卻細心地解開孫彩瑛的襯衫,她伸出手觸碰發燙的腹部,指尖沿著肋骨往上攀爬著。黑暗中名井南看不見孫彩瑛,但傳來的觸感讓她覺得很難過。

 

孫彩瑛的身體到處都是傷,皮膚上滿是結了痂的硬皮,摸到時孫彩瑛口中的悶哼會參雜著些微的痛,刺鼻味也愈來愈濃郁。

 

隔著胸衣揉捏著柔軟,名井南能感受到緊握在手中的心跳聲和自己的共鳴著。孫彩瑛覺得名井南緩慢的動作像是在折磨她,她想叫她快一點卻羞於開口,只能忍著酸疼抬起腰輕蹭名井南腿根的硬物。

 

受到這般撩撥腺體更加發硬,名井南撥開胸衣的鈕扣,啃咬著早已硬挺的花芯。孫彩瑛捂住嘴試圖擋住喉中的呻吟,嘴角卻還是不爭氣的漏出了幾聲傳進名井南的耳裡。

 

名井南往下吻著孫彩瑛,碰到傷口時伸出舌頭舔過那些痂,孫彩瑛感覺下腹快融化一般,她帶著哭腔叫名井南快一點。孫彩瑛感覺名井南突然停下了動作,就連腐木味也減弱了不少,她感到大腿一涼,接著是令她尖叫出聲的溫暖。

 

名井南含住了孫彩瑛的陰部,舔盡流出的液體後將舌頭戳進了甬道中,小小的農舍現在彷彿像是處刑用的毒氣室,名井南卻異常的興奮,她的腺體是自從分化之後最硬的一次,此時正頂在自己的小腹上。

 

 孫彩瑛沒有受過這般刺激,她覺得自己現在像只弱小的蟲,生殺大權都掌握在面前這名Alpha身上。

 

她已經被名井南弄到高潮好幾次,腰軟的像攤爛泥般,卻仍然不滿足,Omega的本能祈求著更加粗大的東西來填滿她,她伸直手把名井南拉到自己面前。

 

「妳不是很難受的嗎⋯⋯快點⋯」

 

名井南沒有回答,孫彩瑛的理智早已離家出走,慾望控制著她的身心。但名井南不同,她沒有忘記。

 

孫彩瑛的雙腿被合併在一起,名井南將滾燙的腺體從褲中解放出來,貼著孫彩瑛的穴口摩擦著。孫彩瑛徹底哭了出來,她哭著求她插進去,她罵名井南是混帳,她狠狠抓著名井南的背,名井南只是不斷的說著對不起,俯下身再次吻住孫彩瑛。

 

名井南在最後咬住了孫彩瑛的鎖骨暫時標記了她,精液灑在孫彩瑛的腹部上。腐木和毒氣混合在一起,最後隨著兩人的慾望漸漸消散。Omega的體力終究比不上Alpha,孫彩瑛直到昏睡過去前還不斷呢喃著名井南大混蛋。

 

名井南抱住意識模糊的孫彩瑛,哭著說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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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在名井南的臥室裡醒來的,孫彩瑛覺得全身痠痛,名井南坐在榻榻米上看著孫彩瑛,眼底的疲憊和黑眼圈沒有逃過她的眼睛。名井南的嘴一張一合想說些什麼,她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一切。沉默又再次降臨在兩人頭上,直到孫彩瑛啞著嗓子問她為什麼。

 

「為什麼妳在這種地方。」

「為什麼伴侶不在妳身邊。」

「妳不知道那麼做會死的嗎。」

「為什麼妳不願意。」

「名井南,說話阿。」

「為什麼……」

 

「我曾經會有個孩子。」

 

長髮遮住了孫彩瑛的臉,名井南看不見她的表情。名井南將被埋藏許久的記憶挖掘了出來,她起身拿起木桌上的相框,看著照片中的自己。

 

「我和她是在高中認識的。」名井南輕觸著照片,「我們的家庭一致認為我們是很相配的情侶,直到我們畢業的前夕、分化的那一天。她成了Omega,我則是Alpha。」

 

「我們隱瞞著大人,卻在一次意外下有了孩子。」

 

「我承諾會照顧她和孩子,可是她的家人不願接受這個事實。」她忘不了那一天,心臟像是被切開一般的痛楚,「他們不接受Alpha是懦弱的我,而不是堅強的她。」

 

「他們帶她去動了兩次手術,第一次是解除標記的手術。」孫彩瑛想開口叫名井南不要再說下去,喉嚨卻像是窒息般發不出聲音。

 

「第二次是拿掉孩子的手術。」

 

眼淚啪答啪答的滴在照片上,名井南用顫抖著的聲線繼續敘說著她的過去。

 

「我從城市追到這裡,我看見了被打的不成樣子的她,那也是我最後一次見到他們。」

「如果我沒有逞強硬是在易感期見她,或許就不會發生了。」

 

屋外的雷雨還在下著,雨滴不停歇的打在地上。

 

「如果我不是Alpha就好了。」

 

名井南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中,孫彩瑛沒想過她有如此沉重的過往,她抱著名井南,像兩人相遇那天一樣安撫著她。

 

沒事的,都過去了。

總有一天都會好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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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還在下。

 

孫彩瑛已經足足離家一個月了,她從原本的臥室搬進名井南的房間,理由是名井南的房間比較舒適,就在名井南外出時不顧她的意願搬了過去,名井南不得已也只能接受。

 

名井南說要去看看淹水的田帶著雨傘出了門,孫彩瑛躺在名井南的床上想著她們之間的關係,自從上次在農舍後再也沒有接觸,在孫彩瑛的發情期也只做了標記。孫彩瑛不得不承認,她滿腦子都是名井南,但她不知道名井南的想法。

 

雨絲毫沒有減弱的跡象,名井南還沒有回來,孫彩瑛起身打算先放好熱水,她還記得那天兩人在雨裡吹了一下午的風,結果名井南隔天就發高燒。從浴室裡出來前她聽見了拉門拉開的聲音,孫彩瑛從浴室裡探出頭,濕透的名井南站在玄關,水沿著髮絲滴到榻榻米上。「先洗澡吧,我放了熱水…!嗚啊!?」

 

名井南走上前去抱住孫彩瑛,一個重心不穩兩人就這樣栽進了浴缸裡。名井南埋進對方的脖頸,鼻尖抵在孫彩瑛腺體上的抑制貼,汲取著洩漏出來的信息素。孫彩瑛對這樣的名井南有些害怕,她叫著她的名字,名井南只是緊緊抱著她。孫彩瑛覺得不對勁,使勁想把名井南掰開,名井南模模糊糊的開了口。

 

她遇到警察,有人告訴他們在田附近看到孫彩瑛,她跑進森林甩開他們。

 

避風港終究撐不了永遠,她的家已經不安全了。

 

劉海遮住了眼睛,她哽咽著問孫彩瑛會不會離開。

 

眼淚順著滑到孫彩瑛的肩上,過了一會,孫彩瑛推開她,將及腰的長髮撥到身後,露出了自己的臉頰,露出了那一道的瘡疤。她在名井南呆愣的表情下告訴她自己的故事,告訴她別人是如何對待她這個"怪物"。

 

她攥著衣角,問名井喜不喜歡她,這樣醜陋的她。

 

 

名井南沒說話,孫彩瑛低著頭心裡了然,笑著說讓名井先洗澡作勢要起身,卻被一把拉回了浴缸,接著嘴唇感受到了濕潤的柔軟,以及爆炸在空氣中的腐木味。

 

她早已中了毒。

中了孫彩瑛的毒。

 

她們泡在水中接吻,互相脫去濕漉漉的衣服和各自的矜持,將自己毫無保留的獻給對方。名井南在好看的鎖骨上留下了痕跡,孫彩瑛不干示弱在名井的背上抓出了一條條紅痕。

 

往下啃咬著櫻花,手環住孫彩瑛的腰將她往自身更靠近些,令人窒息的信息素跟輕吟在浴室裡迴盪著。

 

體溫漸漸高過了水溫,名井重新捉住孫彩瑛的嘴唇,將她從水裡撈起來。孫彩瑛的雙腳緊緊纏在名井的腰上,走動的時候腺體總會蹭到穴口,惹的孫彩瑛一陣酥麻。

 

將人放到床墊上後欺身壓了上去,名井的手在大腿內側摩娑著。孫彩瑛早在濃烈的腐木味中發情了,這人卻還在折磨她,孫彩瑛氣的伸長脖子捉住名井的臉頰,名井南吃痛一聲後報復似的將手指送進溫暖潮濕的內裡,孫彩瑛便鬆了口倒回床上。

 

孫彩瑛就是個融化的聖代,手指像勺子般在她的體內肆虐著,帶出了許多黏液,當名井又多塞進一根手指時孫彩瑛發出破碎的呻吟,哆嗦著去了。名井將手指從緊緻的甬道抽出。孫彩瑛在名井南打算再次將她的大腿併在一起前夾住了對方的腰。

 

她忍著不適撐起上半身,懸掛在名井的身上,在她的耳邊說著自己聽來都腦充血的情話,名井南沒了動作,孫彩瑛往下移動了身體,名井南發硬的腺體頂在穴口,她看著名井的眼睛說,進來。

 

龐大的腺體一點一點往前擠開了孫彩瑛,痛覺沿著下腹傳到了四肢,最後傳到了大腦。名井全部沒入後孫彩瑛除了痛感受不到其他感覺,名井輕輕揉著孫彩瑛的小腹,又挑逗著挺立著的紅櫻。

 

腺體不斷貫穿著孫彩瑛,她的理智被攪成了一團醬糊,她沒有力氣去擋住自己的嘴。名井把孫彩瑛翻了個身,加快了頂撞的速度與力道,孫彩瑛尖叫著呻吟,太深了。名井抱著孫彩瑛的腰,在對方的蝴蝶骨上啃咬出紅色的印記,留下屬於自己的印記。

 

耻骨撞擊的聲音和兩人的信息素充斥著臥室,名井再次將孫彩瑛轉過身,孫彩瑛在模糊的視線裡看到了名井發紅的眼角,她伸出顫抖著的雙手抹去名井流下的淚水,下一秒就軟了手。腺體撞到了她的生殖腔口,孫彩瑛被此舉帶往了頂峰,內壁咬著名井的腺體,身下的床單被噴涌出的液體弄濕了一塊。

 

孫彩瑛夾的名井無法退出來,她攥住孫彩瑛兩旁的被子,繃著小腹咬住下唇,額上滿是忍耐留下的汗水。好不容易抽出來後精液馬不停蹄地衝出來,射在孫彩瑛的腹部和大腿上。

 

一股可怕的感覺襲擊了名井南,她差點再次鑄下大錯,她的心臟被緊緊攥著,喘不過氣。

 

 

一雙溫暖的手將她擁入了懷裡,如同那天一般。

 

側過頭露出了傷疤,以及自己的腺體。

 

喘著粗氣告訴她,沒事的。

總有一天都會好起來的。

 

她張開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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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井南在烈日下回了神。

 

坐在田邊盯著刺眼的太陽,即便已經過了兩年,名井南仍然忘不了那個下著雨的夏天。

 

孫彩瑛在隔天失去了蹤跡,警察後來也沒有找上門,她不知道自己的猜測是否是正確的,但名井南依舊待在這種著田,她相信孫彩瑛。

 

名井拍了拍沾著泥土的衣服,快下午了。

她伸手抱起身旁的秧苗卻只摸到空氣,有個嬌小的身影走到了田裡。

那人頂著一頭俐落的短髮,她彎著腰將秧苗插進土中。

 

名井南將過腰的長髮剪了,髮絲搔弄著脖頸,過長的劉海被風吹的遮住了眼睛。

 

那個人微笑著轉過身,熟悉的臉出現在名井南眼中。

她看著愣住的名井問,在想什麼。

 

名井感覺有水順著臉頰流下來,她笑著搖了搖頭。

她走上前撫摸著對方的臉。

 

「稍微想起了那時候。」

 

雨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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